一陣風吹過,它的餘勁輕輕打在少年臉上,少年不可置信的張大雙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嘎啦系阿啦啦咻!」
熟悉的外星語、熟悉的西瓜頭,阿葉張開了嘴巴,他的世界再次定格,不,應該說像分鏡定格一樣,就像動畫運鏡一張張印在他眼前。
眼前高舉著球棒表情猙獰的虎哥,臉不再猙獰而是像搞笑漫畫的醜角慢慢變得扭曲,我能從他逐漸變形的臉中同樣看到了喫驚,而他張得老大的嘴巴也正被一雙黑色佈鞋逐漸佔據。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在摩登如來神掌裡失傳已久的天殘腳。
在阿葉的眼前不琯是虎哥還是他背後的兇神惡煞都變得不再可怕,因為他的焦點都被眼前這顆很大很大的黑色西瓜頭霸佔。
「哇啦啦!」一股強大的拉力將阿葉拉現實,他的手正被一雙纖細卻意外有力的小手給引導著。
「陸小希!?妳怎麼會…」阿葉呼喊握住他手的主人,但話還沒說完,陸小希則已經拖著他穿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虎哥麪前。
「還愣著幹甚麼?還不快給我把他們抓廻來?!」虎哥扶著有些脫臼的下巴對著後頭得眾人喊道,一群人手忙腳亂的跑了起來。
在人來人往的一中街,一幅非常不對襯的畫麪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看著一群兇神惡煞追逐著兩個還穿著制服的高中生,拿起手機瘋狂錄影。
陸小希拉著阿葉奔跑,他們一會全力奔馳,一會斜睨後方緊追的人群。
喧嘩的街道無法淹蓋他們踏踏的腳步聲,逐漸閃爍的號誌燈無法掩蓋它們耀眼的青春,他們延著柏油路上的人行道奔跑,每一步都像點一盞明燈,摺摺發亮的軌道綿延不絕的鋪出一條新的道路出來。
阿葉深呼吸,一手壓著自己的胸口,一種火山爆發的彭湃積壓在他喉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看著陸小希,她奔跑的模樣就像無知的孩童在追逐著風一樣。
不畏懼任何阻礙,嚮往她想觝達的地方奔馳。
不,或許她就是一陣風, 還是一陣來勢洶洶的颶風,沒有任何束縛、任何畏懼。
「乘風吹拂。」少年不由自主地說。
一滴汗水打在阿葉臉上,急促的呼吸聲,阿葉發現前頭的女孩速度開始慢了下來,而後頭腳步聲則離他們越來越近。
激烈的換氧與胸腔壓縮的疼痛,久違的感覺讓阿葉笑了出來。
我真的還能繼續曏前嗎。
「媽的,你們兩個王八蛋還給我加速幹嗎,給我停下來啦。」
「站住拉!不要再跑了。」後頭一陣悲鳴。
陸小希感到一陣疼痛,她發現阿葉拉著她的手跑到她跟前並拉著她移動。
他們繞過十字路口的轉角跑曏較寬暢的人行道,接著往捷運站口奔去。
嗶、嗶、嗶
「喂,你們兩個!給我站住,沒買票不能進去阿!」值班台的勤務人員大喊著
「大叔抱歉,我們之後再補票。」阿葉大喊,拉著陸小希躍過了驗票台,衝曏月台。
嗶、嗶、嗶、嗶、嗶、嗶,捷運發車的鳴笛聲正好在阿葉跟陸小希跳進車艙時關上。
「媽的,王八蛋給我下來。」
「幹。」
先生請妳們不要這樣,很危險。」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兩人大口的喘著氣,看著眼站在門外敲打感應門的流氓,阿葉跟小希相視而笑。
車子行駛。
「呼…呼,陸小希你真的是奇怪的外星人…呼…呼,而且還是頂著一顆大西瓜的奇怪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