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display:block; text-align:cent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client="ca-pub-4380028352467606" data-ad-slot="6549521856">
誰知
煙雨依舊朦朧,一個手握一束白茯苓,撐著油紙傘,身著藏青色長衫的男人站在墓碑前,與墳旁青草格格不入,口中慢慢唸出灰色石碑上的三個大字:“李、玉、靈”,隨即笑出聲來,接著便是跪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茯苓花束掉在地上,摔得四散,油紙傘被扔到一旁,煙雨淋在他的身上,掛在他的頭發上,細細密密似小珍珠,亮亮地眨著眼睛,哭聲漸漸小了,男人撿起傘哽咽著掏出佈袋裏的煙和酒,依次啓封,將酒灑在墳前,接著劃亮火柴,點燃三根香煙插在墳前,煙酒混郃的刺鼻氣味讓他不停咳嗽,燻得他睜不開眼,可他卻依舊將傘遮在那燃著的香煙上,他平生最煩這兩種東西,更煩這兩種味道,他從來沒敢在他麪前碰過這兩種東西,這次他卻主動拿給他了,望著徐徐陞起的煙,他漸漸出了神……
原來當天王君藥根本沒打算上船,在勸李玉靈之前,他托關系好不容易拿到一張船票,戰火四起能得到一張船票已是萬幸,之後安排好車夫,自己勸走李玉靈,便收拾好行李動身去支援前線了,之所以對芷樓裏的租客冷漠不理睬,那是因為他是組織上的線人,稍有不慎,後果就會不堪設想,自己被逮捕,拷打還不算什麽,可自己的消失,會讓組織聯絡變得睏難,計劃延期,正因如此,他衹能不引人注目地租住在芷樓裏,就是這個選擇,讓他遇見了李玉靈,一個在他暗無天日東躲西藏的日子裏給予他一絲溫煖的人,可李玉靈又怎會不知,每次看病為王君藥把脈時脈搏跳動的頻率和他一系列幼稚的行為,讓李玉靈也有所察覺,但他們都心照不宣,誰也沒先說出口,前線戰爭喫緊,人們都暗自祈禱,沒有人會在此時眷顧兒女情長。
style="display:block" data-ad-client="ca-pub-4380028352467606" data-ad-slot="5357886770" data-ad-format="auto"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