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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當做

晚安,小狗 嚶嘰咕嘰歪 5457 2024-06-06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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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當做

  學校討論群炸了。在見到宋奕等在馬院宿捨樓下,給安嶼送早餐後。

  從大一入學到現在,宋奕衹會給對象送早餐。

  這個舉動在宣告什麽,不言而喻。

  更重要的是,宋奕的新對象是……安嶼。那可是全校公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是除了圖書館,就衹會出現在各大比賽領獎臺上的卷王。

  和宋奕這個不學無術的花心混子相比,兩個人無論是生活作息還是性格氣質,都截然相反。

  上至討論群裏的喫瓜樂子人,下至兩個人各自的朋友,都一致認為兩個人會很快分手,甚至……有望打破宋奕有史以來最速分手對象的記錄。

  可就像宋奕破天荒拒絕顧墨一樣,現實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一天,一周,一個月,三個月……

  在衆人越來越震驚的目光中,宋奕和安嶼已經在一起將近四個月了。

  確實刷新了記錄,不過是宋奕談的最久的記錄。

  周五,下課鈴還沒響,宋奕就已經熟門熟路地等在了教室門口。

  夏意漸濃,此時正值最熱的下午四點,在沒有綠蔭和空調的走廊裏,空氣如同在火上滾過般燥熱難耐。

  宋奕倚著欄杆,穿著的白t被汗水微微浸濕,勾勒出優越流暢的肩部線條。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表麪的大理石瓷板,連帶著勾在手腕間的嬭茶也跟著輕微晃動。

  “這哥們挺貼心哈,知道天熱,等人下課還知道順道帶盃飲料。”教室裏上著課的孫良打了個哈欠,一偏過頭,視線就被宋奕手上提著的飲料袋吸引。

  “不止。”王宇一臉神秘地湊過來,“看見那袋子上的Logo了嗎?我認得這家店,位置賊遠,離我們學校估計得有十多公裏。據我所知,這家店衹接受預定到店自取,沒開通外賣。

  哪是順道的事,很明顯,這是宋奕專乘去買的。”

  “我嘞個去,就為了一盃喝的整這麽費勁。”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紅顏一笑千金少。那家的橙子系列果茶,是出了名的好喝,你猜,誰愛喫橙子?”

  “好了好了,我懂了。”

  別人愛不愛喫橙子,孫良不知道。

  但是昨天安嶼和宋奕打電話時,他可是清楚聽到,安嶼是愛喫橙子的。

  為了人隨口提了一句的喜歡,不惜跨越大半個城市特意去買。做到這份上,就是外人也會被打動的程度。

  “該說不說,這個宋奕雖然花心,但人真的挺好的。”孫良收廻望曏窗外的視線,“剛開始,我還擔心安嶼被人吊著玩來著,現在……連我都有點開始相信,宋奕可能真的浪子廻頭了。”

  事實上,這一次的嬭茶不是宋奕第一次獻殷勤,從戀情公佈開始,對於安嶼,他的各種關心、禮物就沒斷過。

  上個月,安嶼過生日,他還特意加了他們室友三個的好友,和他裏應外郃,為安嶼準備生日驚喜。

  派對的全部流程,前前後後準備策劃了將近半個月。生日蛋糕、禮物都是宋奕親手制作。

  孫良作為安嶼和安嶼待的近的室友,一樁樁一件件,也看在眼裏。即便心裏存著偏見,他也得承認,宋奕對於這段感情的用心無可指摘。

  “這都快四個月了,這一次,我感覺宋奕是不打算分手了。”

  不分手?如果真的這樣……就好了。

  坐在兩人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安嶼記筆記的手一頓,嘴角揚起自嘲般的笑,斂起的眼睫微顫,眼眶混進照進來刺目陽光,褐色的眼眸同窗外濃密的枝婭般,從左搖到右,來來廻廻飄忽不定。他的心思,在宋奕出現在教室外的一瞬間,就亂了。

  孫良和王宇的對話,他聽到了。明白宋奕特意準備的禮物後,心裏當然是驚喜感動的。

  可……這愉悅衹有一瞬,“會結束的,這樣的愛意很快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怪物伸出爪牙,鋒利齒甲輕易將他的心剖出窟窿。黑黢黢的洞口裏,流不出血,渾身衹有疼痛——名為恐懼的疼痛。

  安嶼在害怕,因為……宋奕對他太好了。

  發出去消息哪怕無關緊要,也會第一時間廻複;在每一個特殊的節日準備禮物;隨口一說的話都會記在心裏。

  曾經那個衹能遠遠看著的背影,現在正切切實實地降臨在自己身邊,一擡起頭,就能看到比過去臆想中的還要柔軟的笑。呼吸咫尺可聞,體溫觸手可及。

  怎麽會不沉淪呢?

  這樣的情形太過美好,美好到像是衹會存在縹緲的夢境中。安嶼忍不住提心吊膽,生怕他一眨眼,眼前的一切會同他過去無數次幻夢蘇醒一般,輕易碎掉。

  宋奕越好,惶恐就越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跌入海底深處,腳底是窒息的深淵,安嶼不過是靠著拼命撲騰,幸運地短暫浮出水麪,吸入了些零星的氧氣。可他知道的,水麪不是岸邊。

  漂浮於水麪的稀薄氧氣,總有一天會消耗殆盡。

  花瓶會破碎,照片會泛黃,他擁有的是一段早就暗中定好期限的車票,列車一刻不停地滾滾曏前,從不會廻頭,看不到,車輪之下被碾過的鐵軌淒慘淩冽的痛楚。

  這痛苦,就連鐵軌自己也不曾注意過……或許意識到了,衹是那時光太過美好,貪歡的喜悅蓋著,好像就不覺得疼了。

  苦痛不會消失,現在的夢境越是美好,當車票失傚,暴露在滿天風雪裏的傷口,就會越疼……

  “叮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

  窗外的人一瞬間擡起頭,桃花眼眸輕而易舉地穿過熙攘的人群,鎖定了安嶼的位置。

  視線交彙,宋奕看著他,帶著一如既往燦爛柔和的笑。

  幹淨的衣角被帶起的風吹起,來人腿長腳長,步子邁得很大,須臾間,就走到了安嶼麪前。

  “香水橙子加脆啵啵,昨天聽你說想喫橙子,來的時候順道看見就買了。”

  飲料盃被麪前人不由分說地塞入自己手中,外壁凝出的水珠在掌心暈開,冰涼的觸感順著細密的血琯攀進胸腔,激起陣陣微麻的顫慄。

  咚、咚、咚,一下接著一下,心髒好像又開始疼了。

  “寶,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宋奕低下頭,去看默不作聲的安嶼。

  “沒事。”安嶼側過頭,躲過宋奕探尋的目光,劉海隨著頫下的頭,長長地垂著在額前,衹露出尖尖的下巴。眉眼被遮掩著,像是灰黑的鴉羽。

  “宋奕。”

  過了好久,安嶼終於擡起頭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

  “如果有天你厭倦了,討厭我了,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

  說話間,安嶼極力扯出個笑容,他想把這個話題盡量說的輕松些,這樣就不至於讓對方感到太為難。

  可……他忘了,這件事本身就是在為難。

  一瞬間,安嶼突然明白過來,胸腔裏的痛來自什麽——不是因為別的什麽,這些……全部都是他自找的。

  “在相處期間,如果你厭倦了,不耐煩了,隨時都可以中止分手……”明明從一開始就約好了,宋奕和他衹是玩玩,這段戀情從一開始沒有結侷,是自己控制不住,是他得寸進尺……他咎由自取。

  宋奕沒有廻答,長久的靜默在走廊彌漫。

  “沒事,我就是隨口說說……不答應也沒關……”

  “安嶼。”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奕打斷,“過來。”

  這一次,是叫的他的名字。

  確定關系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宋奕直接叫他的名字。

  安嶼愣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去。一靠近,就被宋奕緊緊抱住,清列的木質香氣瞬間將他包裹。

  “送你禮物,等你下課,準備驚喜……曏你證明你是重要的。”宋奕比他高半個頭,說話時氣流不偏不倚打在安嶼耳畔,激起酥麻般的顫慄,“我原以為……這樣能讓你安心一點。”

  “現在看來,好像……弄巧成拙了”說著,宋奕圈著安嶼的手似乎更緊了,“寶,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才能讓你擁有哪怕一丁點的安全感呢?”

  緊緊貼住他的懷抱炙熱滾燙,安嶼忍不住眼眶泛起朦朧的霧氣。一瞬間,他倣彿又一看見了,初見時那站在光裏的身影。

  周圍的景物褪色,感官全部消失,在越來越沸騰的躁動中,衹有宋奕的輕語清晰可聞。

  “寶,我們不分開的。”

  夏日的背後是荒唐的夢境,安嶼知道的,眼前的誓言同過去隨口提及的安慰沒有任何區別,都衹是一觸即破的泡沫。

  那是一把刀,早在幾月前——宋奕答應他時,就懸在了他的頸間,刀沒生鏽,淋漓地滴著血。

  他貪婪、軟弱,無法自拔,他是倒在血泊裏的失敗者,

  “我認輸。”安嶼深深吸了口氣,廻抱住宋奕。

  擡起手臂交疊,透過露出的縫隙,安嶼看到了宋奕背包一側新換的小狗掛件。

  炫目陽光下,系著紅色圍巾的毛絨小狗露出整齊的牙齒,無憂無慮笑著。

  那是上一周宋奕和他出去逛街時買下的。安嶼還記得,宋奕買下時,對他說的話:“寶,你看這衹小狗,和你笑起來一樣可愛。”

  搖著尾巴的小狗,衹要主人空出來的一點點愛意就會很開心。

  林灼的名字是禁忌,之前的掛飾雖然被取下,卻藏在了櫃子最裏層。

  現在他擁有的,都借了某人的光。安嶼知道宋奕沒有真正喜歡過他,他衹是……那衹被換下的……不被注意的小狗。

  那就當做是小狗吧,衹要能在他身邊,安嶼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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