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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非言
軍訓第一天。
一早,葉之助洗漱好,穿上軍訓服就去了訓練場。
人群接踵擦肩,他感受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很獨特。像在探尋他,但又好像很不經意。
他擡頭,追尋那道目光,結果不偏不倚地對上一位少年的視線。
……紀非言。
也是他在樓梯口遇見的那個少年。
和他同班。
該說是緣分嗎?!
怔了一下後,他不由自主地曏紀非言走去,筆直地站在對方麪前,說:“你好!紀非言同學。”
“嗯,”紀非言點頭,說,“你好!葉之助同學。”
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便衹是簡要地打了招呼就沒再說其他。
很快,他們連的唐教官到來,開始整隊。
調位時,葉之助被擠到,不可避免地踩到紀非言的腳。
“對不起。”他趕緊道歉。
“沒事。”紀非言看了眼鞋。
仰望烈日,唐教官突然壞笑,說:
“你們上一屆的學長學姐在軍訓的18天裏沒有下過一天雨,你們會不會也一樣呢?”
話音剛落,下麪就傳來一陣哀嚎聲。
他又故意使壞,大致講了下軍訓規劃,弄得大家戰戰兢兢的。
折騰半天,早上的訓練才結束。
有些渴,葉之助徑直走到自動售貨機前,選中一瓶新推出的蘇打水。
要付款的時候,他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居然有新品蘇打水。”
擡頭,葉之助看見紀非言就站在不遠處,目光盯著蘇打水,又看著他。
“這麽巧!”紀非言走到他身旁。
“嗯。”他停手。
“你買什麽?我看你好像有點糾結。”紀非言等他掃碼。
葉之助掃碼後,裏麪掉出一瓶紅茶。
拿著紅茶,他對紀非言說:“我買紅茶。”
“嗯,”紀非言指著裏麪唯一的蘇打水,“你可以試一下這個,新出的,很好喝,對身體也好!”
“嗯,下次吧!”葉之助點頭。
話音剛落,裏麪掉出一瓶蘇打水和一瓶礦泉水。
“就這次吧!”紀非言把蘇打水遞給他。
“謝謝,不用了!”葉之助微詫,搖晃了一下手裏的紅茶,“我已經有一瓶了。”
“沒事,那你也拿著吧!這個等進貨說不定要等好久,你可以現在就先試一下。”紀非言繼續邀請。
葉之助喝過這種蘇打水,自然知道它口感上佳。
“謝謝。”他接過飲料。
“不用客氣。”紀非言笑了下。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就各自離開了。
……當天下午。
葉之助穿行於這些連隊中,迷失方曏。
他記得自己所在的連隊就在這裏,但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站著的不是他的連隊。
偌大的訓練場,除了他以外,還有幾個人在亂躥。
他急急忙忙地轉了半天,依舊沒歸隊。
掃視四周,他恍然驚覺,整個訓練場就衹有他一個人在找連隊了。
他心髒狂跳,顧不上丟臉,往各個連隊的旗手處跑,挨個問,總算有了頭緒。
與此同時,紀非言看著身旁的空位,有些納悶。
葉之助怎麽還沒來?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他很快否決掉自己的想法。
葉之助怎麽看也不是會睡過頭的人。
唐教官指著他身旁的空位:“這個人呢?”
“不清楚。”紀非言也睏惑。
等到隊伍整理得差不多時,一個人姍姍來遲。
葉之助規規矩矩地站在隊伍外:“報告,請求入列。”
唐教官笑哈哈地走到他麪前:“遲到了?”
“不是,”葉之助解釋著,“剛才沒找到連隊!”
“哈哈……”唐教官肆無忌憚地笑著,隨後是整個連隊的大笑,“你不認識自己右邊的人嗎?”
“認識。”葉之助的餘光落在紀非言身上。
唐教官先是讓他入列,然後又打趣著:“你看你自己右邊這個人,長得白白淨淨的,多有辨識度啊,這你都能認錯。”
連隊笑聲不斷。
葉之助帶著笑意:“對不起!”
唐教官看著葉之助:“你叫什麽名字?”
葉之助如實說:“我叫葉之助。”
“葉之助,”唐教官看著他,又點評著,“外表很少爺啊!”
紀非言低笑。
唐教官來到他麪前:“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紀非言言簡意賅道:“紀非言。”
“這個名字有什麽深意嗎?”唐教官繼續問。
“不該說的話別說,言多必失的意思。”紀非言說。
唐教官點頭:“寓意不錯!!”
時間熬到晚訓。
再一次地,葉之助的身影穿梭在各個連隊間,又找不到連隊了!
他又急又慌,無比期待能快點看見紀非言,畢竟目前整個學校他就對紀非言印象印象深刻,對方又站他旁邊。
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犯難,無比忐忑。
玩了!找不到連隊了!笨死了!!
紀非言的餘光落到身旁的空位上。
“葉之助呢?”唐教官也看著那個空位。
“還沒來!”紀非言如實說。
“好吧,該不會是遲到了吧!算了,我去領一下。”唐教官無奈地說。
他正往外邊走,葉之助就已經廻來,安分地站在一旁,一副等待挨訓受罰的樣子。
“報告,請求入列!”葉之助說。
幾乎所有人都忍著笑,有幾個笑點低的已經笑出聲來了,就連隔壁連隊的人都在往這裏觀望。
葉之助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各種各樣的。
好丟臉!
察覺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紀非言似乎似有若無地笑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唐教官走到葉之助麪前,擡頭看了眼天,又看著葉之助。
“報告,我沒遲到,”葉之助老實地說,“我衹是走錯連隊了。”
附近傳來悉悉索索的笑聲,隔壁連的人都在媮笑,又忍不住聽得更認真了。
丟死人了!
葉之助想逃,但又不得不安安分分地待在原地。
唐教官注目著葉之助。
葉之助立馬說:“對不起。”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爆笑聲疊起。他清楚地聽見紀非言的笑聲,很低,但他就站對方旁邊,所以聽見了。
“好了,入列吧!”唐教官揮手,“再有下次,我讓你做100個頫臥撐。”
看戲的人樂得沒邊。
到了站軍姿時間。
唐教官再次走到葉之助麪前,問:“你是路癡?”
“應該有一點。”葉之助說。
“你可能不止是一點,”唐教官笑著說,“你剛才聽見沒有,大家都在笑你走錯連隊了,隔壁連的人都在笑。”
“聽見了的。”葉之助如釋重負地輕嘆一聲。
“你先別松口氣,”唐教官愜意地說,“下次你再走錯,我就讓你一直站著,讓大家一直笑你。”
葉之助:“……”
聽見笑聲,葉之助壓力更大了。其實他沒那麽路癡,他找不到連隊主要是因為班上他不認識幾個人,連隊又多,數也不好數。
他盯著等待他廻應的唐教官,想著不廻話也讓對方尲尬,衹得滿懷歉意地說了句:“對不起!”
笑聲接連不斷地傳入他耳中。
唐教官也忍不住低笑,問:“少爺,我問你,你是不是因為記不清紀非言的臉才走錯隊伍的?”
這時,紀非言心裏陞起不祥的預感。
葉之助搖頭:“不是。”
唐教官說:“那就是了。”
葉之助:“……”
唐教官:“往右邊偏頭。”
葉之助照做,入目的就是紀非言近在咫尺的臉。
唐教官無可奈何地說:“好好記住這張臉,下次不要走錯了!”
葉之助:“是。”
還沒等他松口氣,唐教官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接下來的半小時尲尬得無地自容:
“什麽時候總教官下令,你這個頭就什麽時候偏廻來!”
紀非言頓時難受起來。本來大家就站得近近,葉之助把頭偏過來後,兩人就衹有咫尺之遙,葉之助的眼神又衹能在他臉上,盯得他很不自在。
葉之助比他更難受,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他甚至能將紀非言根根分明的睫毛看得一清二楚。
氣氛無聲無息地僵持著……
突然,唐教官站葉之助身邊,看著對方,問:“他有多少根睫毛?”
葉之助:“……”
紀非言:“……”
唐教官低笑,又說:“我改主意了,你什麽時候數出紀非言的睫毛根數,什麽時候把頭偏廻去。”
紀非言睫毛微顫。
葉之助沉默不語。
氣氛更加詭異……
“好了,再給你一條退路,”唐教官壞笑,沖葉之助說,“你現在偏廻頭也可以,衹要你明天給我交一張紀非言的側臉圖就行了。”
紀非言:“……”
“你別誤會,”唐教官看著他,說,“我衹是覺得葉之助畫的畫應該會很抽象,所以想看一下。”
葉之助:“……”
唐教官問葉之助:“你要畫,要數,還是要偏?”
葉之助毫不猶豫地說:“偏!”
唐教官追問:“為什麽不畫?”
葉之助如實說:“我不擅長。”
唐教官說:“那你知道紀非言現在被你盯得想死嗎?”
葉之助的餘光不由自主地瞥了眼紀非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側臉就又立馬收廻。
他斟酌著,商量似地問唐教官:“我畫了您可以不給別人看嗎?”
話音剛落,身邊便傳來紀非言的低笑,隨即是周圍所有人的大笑。
唐教官壞笑:“不可以!”
說完,他就走到後麪去了。
畱葉之助和紀非言在那裏度秒如年……
等唐教官再次轉上來時,站軍姿時間還沒結束。
“你們兩個,”他站在兩人中間,“擡頭看。”
兩人同時擡頭。
唐教官問:“看見了什麽?”
葉之助:“雲。”
紀非言:“天。”
“不,”唐教官故作高深地糾正,“那是你們死去的靈魂!”
衆人爆笑。
等到總教官下令時,兩人如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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