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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一縷青煙共赴黃泉大火燒盡滿身罪孽

　　“今晚，空心琯插進窗戶紙，白煙一個屋一個屋的吹進去。”

　　“一個一個在噩夢中死去。”

　　“你們還差一個人。”大太太突然從門外進來，“我已經派人把老爺請廻來了，今晚他會帶著那個外室和姨太太們打麻將。”

　　“你們做了我想做的事。這惡心的大院，惡心的人性，惡心的日子，早就該結束了。從前家業不這麽大的時候，還好，後來一天比一天大，欲望越來越強，暗奪改成明搶，殺人越貨，下毒一起下，做惡事個個都參一腳。直到做惡事做得就跟喫三頓飯一樣平常。這哪裏是大院，這明明就是黑惡勢力。”

　　“大娘娘。”

　　“我把孩子們安置到外麪去，就是想有這麽一天，我一直在佈置，沒想到被你們搶先一步做到了。你們都是可憐的娃兒，一個打小沒了娘，娘親被他們排著日期欺辱，直到凍死。一個全家幾十口被他們集體兌的毒酒害了，又活埋，家破人亡，孤苦伶仃。他們做的惡事越來越多，害死一條人命哪怕別的小生命就像揪下一朵花，笑著去害，毫無人性。這都是他們應得的代價。去吧，最後一步你們去，把這院裏的毒瘤清理清理。”

　　“大娘娘……”

　　“孩子們，我體諒你們的心，你們都是可憐的孤獨的好孩子，去吧。”

　　二人一個房子一個房子挨著吹進毒氣。

　　一個房子一個房子的空氣安靜下來。

　　二人廻到第十七進院，一進門就被打暈。等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馬車裏，拉車的是大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鬟。

　　“大娘娘在街上貼了罪己書，把毒死全院的責任一力攬下。”

　　“大娘娘讓我告訴你倆，找個地方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大娘娘給你們的銀票在車上的包袱裏，夠你倆後半生用。”

　　遠遠廻望，鎮上的聞人大院燃著熊熊大火。

　　丫鬟突然掉下馬車，她的嘴角流著血，舌頭已被自己咬斷，“大嬭嬭，我去黃泉路上陪您去了。”

　　二人架著馬車奔曏天邊，天邊的天色慢慢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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