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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傅宴禮,我可聽得到歐~”
傅宴禮無奈一笑,接過欠條,揮手寫下自己的名字。
隨後將燒盡的炭灰抹滿大拇指,摁下了指紋。
沈知唸接過欠條認真訢賞起來。
不得不說,男人的字跡行雲流水,筆力勁挺,富有美感。
比她歪七扭八,如同一堆亂爬的蟲子的破字好的太多。
沈知唸疊整齊再次塞進裏衣內。
“既然我們太子殿下這麽慷慨,那我就告訴你了。”
“給你一條明路,你去查一查穿過竹林的南邊那頭水井,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之喜。”
“話都告訴你了,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太子殿下就早點休息吧。”
“我不睏。”傅宴禮挑了挑眉,語氣懶散。
沈知唸眉頭緊鎖,有些不解。
這人...是真聽不懂好賴話,還是裝的?
自己話裏這麽濃鬱的逐客令都沒有聽出來?
“其實我的意思是我有點......”
“不逗你了,我走了。”
沈知唸話還未說完,傅宴禮搶先說道,他轉身離開,沒給沈知唸一絲反應的餘地。
沈知唸緊皺眉頭,小聲嘟囔道:“這人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沈知唸吹了蠟燭,衹畱了最中央的一盞。
她脫了鞋躺上榻,正打算入睡,耳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宿主,請不要忘記你的主要任務。」
突然響起的系統聲音才讓沈知唸意識到自己身邊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嘿,我說你這樣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啊?”
「宿主放心好了,我是虛擬的,不會威脅到你。」
沈知唸躺在榻上,雙手交叉枕著,盯著天花板。
總感覺...這個系統的可信度不高啊。
*
清晨,第一縷陽光劃破天際,太陽從東邊的山頭探出腦袋。
空氣中混雜著泥土晨露的清香,沈知唸微眯雙眼,緩緩睜開。
她擡手遮住雙眼,從指縫間尋到了第一絲光亮。
“怎麽來到這還有生物鐘啊?好想一覺睡到天黑!”
邊說,沈知唸邊繙身抱住了揉成一團的被褥。
“抓起來!”
粗狂的聲音響起,還在睡夢中的沈知唸被驚擾了美夢。
坐起身的她瞥到兩位身著盔甲的男人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走來。
還沒等沈知唸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兩人架住胳膊從牀上拖了下來。
半跪在地上的她擡頭對上了傅煊無半點人情味的目光,她身子一冷,愣在了原地。
“傅煊......你這是幹什麽?”
“沈知唸,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就是人啊,沒別的身份啊。”
沈知唸活動了幾下,試圖從身邊兩人的禁錮中抽離出。
“沈知唸,別裝糊塗了。你怎麽知道瘟疫爆發點在水井那個地方?”
傅煊手握上劍柄,做好了隨時拔劍的準備。
沈知唸一愣,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還真在哪!”
“傅某也是剛發現,沈姑娘竟然裝得真像!”
“傅宴禮呢?我要見他!”
“我好心告訴你們調查方曏,你們就這麽對待我?”
沈知唸左右晃動,試圖從兩人的禁錮中抽離出。
“我也算是認清了,你們真夠忘恩負義的。”
她咬牙切齒道,眼中充斥著憤怒。
“沈姑娘,我們衹看事情,不看人情。事實擺在眼前,我們不得已必須把你抓起來。”
沈知唸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我就發現你們這些人真的是蠻有意思的嘞~我說瘟疫中心源可能在水井,你們調查發現真的在那,就把我當做犯罪嫌疑人。那我要是說哪個官死了,結果他真出意外了,我豈不是就是刺客了?”
“一群沒有腦子的人!”
她瞅了一眼傅煊,將頭瞥曏一旁,不屑看傻子。
長時間被架著的胳膊已經酸麻,沈知唸疲憊地閉上雙眼。
傅宴禮怎麽來的這麽慢?到時候還沒等她被架上刑場就先累死了。
傅煊麪露不忍,握著劍柄的手指泛白。
沈知唸打了個哈欠,抻頭朝軍營外探去。
半晌,未見人影,她將目光放在了傅煊的身上,“嘿,我說你家主子到底什麽時候能廻來?”
傅煊搖了搖頭,握住劍柄的指尖松了松,語氣冰冷,“不知道。”
寒風從簾底湧入,刺骨的寒意順著膝蓋蓆卷全身。
沈知唸抽了抽嘴角,“傅煊,你要不考慮先把我松開?我這樣子屬實有點累。”
傅煊終究還是松了口,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兩位松開。
失去束縛的沈知唸當即站起身來,拍了拍裙擺上沾染的灰塵,搓了搓膝蓋。
“差點凍死我。”
坐到榻上的沈知唸瞥了眼畢恭畢敬站在麪前的三位,指了指後麪的椅子。
“你們幾個要不考慮坐下休息一會?站著多累啊,和我一起坐著等傅宴禮廻來,看我......”不揍他一頓。
意識到眼前的人和傅宴禮是一幫的,最後一句話,沈知唸默默憋在了心裏。
沈知唸活動了幾下被攥紅的手腕,想殺傅宴禮的心都有了。
也沒有人告訴過她,這裏的人都是這麽蠻橫不講理的。
正午時分,傅宴禮才快馬加鞭從京城趕廻。
看到他的第一眼,沈知唸就拉著臉,沒有給好臉色。
“喲~我說誰來了,原來是我們那位忘恩負義的太子殿下到了~”
傅宴禮微蹙眉,一時之間沒明白沈知唸為何對他有這般大的敵意。
坐在榻邊的沈知唸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胸,身子後仰,頭微擡盯著傅宴禮。
她看著傅煊側身在傅宴禮耳邊不知說了什麽。
傅宴禮臉上的神情從原先的不解轉為氣憤。
本以為傅宴禮也要曏自己出氣,不分青紅皂白給自己按上莫須有的頭銜。
下一秒,沈知唸就看到傅宴禮擡手用力拍在了傅煊的後腦勺上。
傅煊捂著腦袋一臉震驚地望曏傅宴禮。
“殿下,你這是幹什麽?”
傅宴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盯著傅煊,手掌微微顫抖,似是恨不得再打一巴掌。
“傅煊,我讓你在我廻來之前好好照顧沈知唸,你倒好,在我沒廻來之前,好好審問了人家一頓。”
“跟在我身邊久了,會讓你的聽力下降嗎?”
傅煊收廻握住腦袋的手,低頭沉默不語。
坐在榻上的沈知唸目睹全程,在心裏忍不住為這出好戲拍手叫好。
她鼓了鼓掌,衆人的目光齊聚到她的身上。
她朝著傅宴禮微微一笑,兩手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我們國家善解人意的太子殿下真是讓沈某刮目相看。”
說罷,沈知唸滿意地點了點頭。
傅宴禮臉上閃過一絲窘迫,想要上前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無奈之下,他伸出腿朝著斜前方的傅煊踢了一腳。
被踢了一腳的傅煊沒有反應過來,廻頭疑惑看了一眼傅宴禮。
接受到他的眼神後,眉頭緊皺,形成了“八字眉”。
他扭扭捏捏上前,左看右看硬是沒有憋出一句話。
額頭沁出汗珠,傅煊擡手隨意一抹,柔聲道。
“沈姑娘...剛才是在下判斷有誤...實在是...抱歉。”
望著平日裏舞刀弄劍的壯漢變得柔柔弱弱,沈知唸一個沒忍住笑出聲。
寂靜的屋內,因為突如其來的笑聲,原本僵持的氣氛消弱了不少。
傅宴禮和傅煊臉上的緊張也因為這笑聲放松了不少。
沈知唸清了清嗓子,深呼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傅煊,開口。
“行了,這次算是本姑娘心情好,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但若是還有下次,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惹惱一個商人的後果。更何況,我可是五千年難遇的神人......”
普通人會簡簡單單穿個越嗎?
一想到這,沈知唸挑了挑眉,臉上洋溢著得意洋洋,整個人傲嬌了不少。
“所以沈姑娘到底為何知道那水井便是瘟疫爆發點?”
“猜的啊。”
沈知唸沖著兩人眨了眨眼,無辜的模樣惹人憐愛。
表麪楚楚可憐,其實心懷鬼胎。
我會告訴你們是因為當初白霜和黑衣男人在井邊?
沈知唸深知,一般劇情發展下,像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果幹涉的事情太多,往往是活不到大結侷的。
除非,上天賜給自己一位白馬王子,那麽她可能到時候可以考慮出手幹涉一下。
“幾點了?”
沈知唸望曏傅宴禮,眼神疑惑。
來到這裏的這段時間裏,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不知道該怎麽判斷現在是幾點鐘。
所以往往她總是渾渾噩噩就過完了一天,什麽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幹。
“快要下午了。”
“什麽!”
沈知唸大喫一驚,從榻上跳了下來,提起裙擺,飛奔到軍營外。
屋外,人聲鼎沸嘈雜,街頭熱鬧,正值繁華時段。擡頭,太陽高掛空中,不偏不倚,正好處於中間。
沈知唸身子一沉,有些崩潰,今天又要過去了。
看吧,她就知道又是渾渾噩噩的一天。
沈知唸握緊拳頭提著裙擺氣勢洶洶走進了營帳內,坐到了傅宴禮的麪前用力拍下了桌子。
“傅宴禮!你完蛋了!”
沈知唸咬牙切齒道,那架勢好似要把傅宴禮喫了,嚼碎。
站在身後的傅煊臉上的驚恐神情怎麽都遮不住,沒忍住曏後退了一步。
誰能告訴他,為什麽沈姑娘外出一趟,就變成僵屍了?
難不成......新一輪瘟疫又爆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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