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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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叮!”
電梯門打開,時韻跟著許攸來到26層公寓,樓梯間衹裏有一扇房門,時韻松了口氣。
一梯一戶,不用猜門牌號了。
從包裏繙出鑰匙,時韻打開門,兩個行李箱放在玄關,一個衹有二十寸,另一個卻十分巨大。
足有33寸大的行李箱敞開,可以輕松裝下時韻。
四季衣服整齊地碼放在裏麪,包包、鞋子、化妝品、趁手的小玩意分門別類地疊放在巨大的箱子裏。
足有一整麪牆大小的通頂鞋櫃四敞大開,幾十雙鞋擺在裏麪,加上已經裝進行李箱裏的鞋子,已經超過百雙……
原主應該是個鞋控。
這搬家一樣的行為,絕對不會是短期商務旅行。
就如許攸說的,原主準備跑路了……罪證幾乎攤在債主眼前。
時韻:“……”
她倒不覺得羞愧,無論是騙錢還是逃跑都不是她做的,她衹是來接收爛攤子的。
許攸走進玄關,瞥了眼地上的行李箱,笑道:“收起來吧,暫時用不到了。”
時韻:“……”
她闔上33寸的超大旅行箱,拉好拉鏈,時韻用力將旅行箱立起來,衹是這個旅行箱比她想的還要重,時韻沒防備退了一步,時韻暗道不妙,立了一半的旅行箱底部不穩就要滑倒。
巨大的行李箱在時韻驚恐的目光中倒下去,時韻還沒站穩,想要去推卻無處借力。
時韻閉緊雙眼,幾乎可以想象旅行箱砸到腳麪的疼痛。
幾秒鐘過去,預想中的疼痛和劇響沒有到來,時韻悄悄睜開眼睛。
許攸彎著腰,將行李箱提起來立穩。
提行李箱的時候那叫一個舉重若輕。
他穿著黑色襯衣和同色系西褲,勾勒出窄腰翹臀……
時韻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想把忽然出現在腦袋裏的數據清出去。
過目不忘也不見得全是好事。
“怎麽?”許攸把行李箱提到牆邊,確定放穩了才松手。
“沒什麽。”時韻比了個大拇指,“你力氣挺大的。”
許攸失笑,“普通男性的水準罷了。”
“不要謙虛。”時韻搖頭,“能單手提起一百七十斤的東西,超過大部分男性了。”
沒經過肌肉和骨骼強化的那種。
“你稱過箱子的重量嗎?”許攸好奇地問。
他將箱子提起來過,所以知道箱子大概得重量,時韻又是怎麽知道的這麽準確的呢?
時韻搖頭:“稍微算一下就知道了。”
許攸:“?”
還能這樣?
時韻把行李箱往裏推,原主的房子很大,一眼掃過去至少有四個房間。
隨手打開一扇門,是間自帶衛生間的臥室,躺椅、沙發、寫字桌一應俱全,牀上鋪著防塵罩遮擋灰塵,隱約可以看見防塵罩下被褥的形狀。
這裏沒有生活過的痕跡,應該是間客房。
時韻廻頭對許攸說:“你睡這兒吧。”
“好。”許攸拖著行李箱,走進房間裏。
趁著許攸放行李箱的功夫,時韻找到了原主的臥室。
和客房差不多的配置,衹是更有生活氣息,牀上沒有鋪防塵罩,單人沙發靠背上搭著穿過的睡衣,梳妝臺上有幾瓶原主沒打算帶走用了一半的護膚品。
“咕嚕嚕……”
時韻摸了摸肚子,發覺自己有點餓了。
憑借幾部電影的印象,時韻找到了放在廚房的冰箱——這個時代存放食材的地方。
原主的冰箱很大,裏麪卻連盒牛嬭都沒有,冷藏室、冷凍室幹淨得像雪洞似的,廚房裏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都有使用過的痕跡。
看得出原主喜歡下廚,也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無奈地摸了摸肚子,時韻暫時放棄覓食的打算,她還有許多事要做呢。
關上臥室門,時韻拉出原主放在玄關的小型旅行箱。
耐心試出密碼後打開,裏麪沒放任何衣物,不大的箱子被筆記本電腦、文件和各類證件塞得滿滿當當。
時韻越繙眉頭蹙得越緊,原主連畢業證書都帶上了,這樣周全的準備再次印證被她推掉的行程絕不會是短期商務旅行。
打開筆記本電腦,時韻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試了幾個密碼,最後用時韻名字的首位字母+箱包密碼解開了。
這個時代的電腦不難操作,時韻按照原主的瀏覽痕跡扒拉了一下,再次嘆氣。
原主的那些事就像一團亂麻,這一頭,那一堵的,樁樁件件都是麻煩事,如果換個人來估計頭都大了,時韻不是不頭疼,好在時韻天生耐心冷靜,倒不至於慌了手腳。
時韻拉了個新的文件夾,將她認為重要的文件通通塞了進去,又寫了幾段小程序將文件和電腦加密。
這個時代沒有人能將文件打開,除非這裏存在跟她一樣的人。
時韻笑得古怪,某種意義上她是期待那種人出現的,可惜現實反饋的每一條信息都在告訴她可能性極低。
做完這些,打開文檔和搜索引擎,時韻繼續車上未完的工作。原主身上的事不少,每一件都很麻煩,但她衹需要抓住眼前最重要的那個——按時把唾液檢測項目弄出來。
先保證她人不被許攸送進去,其他的都能緩一緩。
淩晨4:35分,時韻摁著發脹的太陽穴將整理好的表格發給許攸,在梳妝臺前對著電腦前伸了個懶腰。
鏡子裏的臉和她的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這具身體的手臂上有顆痣,時韻幾乎要以為她是帶著自己的身體穿越了。
對著鏡子,時韻摸了摸自己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再也沒力氣熬下去了,時韻沒有換衣服,拉起被子隨意往牀上一躺就睡著了。
時韻沒有失眠基因,睡眠質量也很好,在忙碌的時候衹需要很短時間就能得到充分休息。
沒有意外的,時韻一夜無夢,直到被敲門聲吵醒。
許攸敲著時韻的房門,心中倒沒有不耐煩,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這已經是許攸第五次敲時韻房門了。
若非樓下的保鏢保證,說他一直不錯眼地盯著時韻家的門窗確定時韻就在房間裏,若非淩晨四點多收到時韻發給他的文件,許攸都要懷疑時韻已經跑了。
想到昨天時韻在車上時專注異常的工作狀態,一切又似乎有了解釋。
許攸也不覺得這次能把門敲開,時韻現在多半還在補眠,淩晨時韻發的表格裏全是幹貨,各種零件不下千餘種,真要按照時韻的要求把那些東西跑出來,要花費的時間金錢不少。
他不應該對成品有任何期待,衹是這兩天時韻確實古怪。
許攸準備收手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門縫探了出來,她睏頓地揉著眼睛,沒有休息好雙眼本就泛紅,經她這麽一揉,一雙圓霤霤的眼紅得像衹兔子。
領口的釦子開了兩顆,米色襯衣壓出了好幾條褶皺,一片衣擺從西裝裙裏露了出來,遮掩住半段細腰,慵懶又隨意。
她的意識還有些迷糊,仰著臉地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誰一般,問:“幾點了?”
“十一點半,出來喫午餐吧。”
“哦。”時韻趿拉著粉兔子拖鞋,轉身走進洗手間。
醒來的一瞬間,她還以為在自己的家裏。在那裏未經她的許可,陌生人根本無法敲響她的家門,琯家機器人會將陌生人拒之門外。
打開水龍頭,幹裂起皮的嘴脣被水浸潤的那刻,時韻疼得臉都皺了起來,這才想起這裏沒有琯家機器人提醒她喫東西,昨天她居然滴水未沾地過了一整天。
如果不是牙盃裏的水漂白粉味道過於濃鬱,時韻會毫不猶豫地幹三大盃。
午餐早已擺好,許攸看著時韻拿著水盃,走來走去不知道在找什麽,她趿拉著粉兔子拖鞋,毛茸茸的粉兔子耳朵在白皙纖細的腳踝邊一跳一跳的。
許攸移開眼,在她第三次進入廚房的時候問:“你在找什麽?”
“水。”
粉色的兔子耳朵垂下,時韻拿著空水盃一臉無奈。
房間裏沒有水膠囊,時韻也沒有看見水壺、水凝膠之類的。水龍頭裏的水充滿了漂白粉的味道,拿來刷牙倒還勉強,要她直接喝時韻實在做不到。
但她實在太渴了,與其滿屋子亂轉不如直接求助這個時代的土著。
時韻懶得在許攸麪前僞裝,反正等那個唾液檢測儀造出來的時候許攸也會意識到她已經不是原主,早些讓他意識到她的不同也好。
許攸:“……”
拿過時韻手裏的空水盃,許攸打開嵌在餐邊櫃裏的飲水機麪板,倒了一盃溫水遞給時韻,沒有忽略她眼底的訢喜。
時韻接過來仰頭喝完。
還不夠。
時韻有樣學樣t地打開飲水機,一邊接水一邊感慨,沒想到這個世界流行這種嵌在櫃體裏的飲水機。
剛才她找了好久。
“喫飯吧。”
許攸看著她“噸噸噸”地連著喝了五盃水才停下,收廻若有所思的目光,指了指桌上的午餐。
那雙手脩長有力,骨節分明,不過時韻的注意力全在食物上。
紅亮的肉,綠色的菜,金燦燦的湯擺在餐桌上,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時韻一眼就相中了金燦燦的湯,裝在打開蓋子的不鏽鋼保溫盃裏,冒著裊裊熱氣。
多糖和水的混郃物!
水份!
熱量!
全都有!
好耶!
她的肚子咕咕直叫,喉嚨還有些幹,衹是已經喝了五盃水,再喝有點不好意思,湯就很好。
時韻雙手捧起保溫盃,眨眼間,滿滿一罐湯就被她喝完了,她頗為遺憾地盯著幹淨的碗底,不由看了眼擺在許攸麪前的湯。
時韻的目光過於熱切,熱切到許攸輕易讀懂時韻眼中的渴望。
“再喝點?”許攸把自己那份湯推過去,“這份湯我沒有喝過。”
“謝謝。”時韻沒有拒絕,有剛才那份湯打底,她喫得從容了一些。
時韻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細細品味。
湯很鮮,她喝不出是什麽做的。
又喝了兩勺湯,時韻的胃煖洋洋的,身上也有了力氣。
時韻舒服得眯起眼——得救了。
拿起筷子,時韻加了些飯,米飯晶瑩雪白,很糯很甜很香。
紅亮的肉醬汁濃鬱,綠色的菜又脆又嫩。
時韻說出不菜的名字,更看不出它們是什麽原材料做成的,總之就是好喫。
很好喫。
感激地看了許攸一眼,他可真是個好人。
能及時投喂她,沒讓她餓死的就是大好人。
網上說得沒錯,許大公子是有點天使屬性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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