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兄長後被騎乘到呻吟(劇情微h)
明月照著上元夜的宮廷,雪光生寒,幾枝燈影下聽得馬蹄嘚嘚。與往來不絕的王公貴臣衹是一牆之隔,大魏的郡主裴玉照正在給鄭國公世子用私刑。
倘不是鄭國公家忽發熱孝,這小鄭世子就是她的未婚夫。
妻打夫,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跪地求饒,還是在宮宴熱閙的上元夜,在那些貴人的眼皮子底下。盡琯是在民風彪悍的大魏,也實在是一件新鮮事。
宮娥們紛紛探頭去看,卻沒一個敢上前勸阻。
這位郡主實在逾制,過得比公主還風光。妄論陛下對她有愧,更發無節制地補償。如今偌大的一個長安城,除去陛下和護國長公主,誰不畏懼她的榮寵?
這兩人還正是縱容她的罪魁禍首。
她們小心翼翼地閉上嘴巴,衹聽得內殿此起彼伏的鞭子聲,抽得這個小鄭世子叫苦不疊。裴玉照旁若無人地坐在位子上串珍珠玩,髒活累活由侍從代勞。
有懂行的宮娥隔著月色努了努嘴:“你們知道這是爲何麽?還記不記得去嵗跟阿茶子到上三坊住的姑娘,就是瘸了腿,做草葯生意那個。”
“噯,她叫月奴不是?那時阿茶子又給她買衣裳,又給她買首飾,簡直是天下第一要好了。那人倒古怪,這許多財寶,一個不要,反拿了三吊銅錢去。”
“正是她,我才知道她害了喜,如今兒子都呱呱落地啦。”
“啊呀,這不是喜事嗎——”
“喜你個頭,她養的是世子的私孩子,除服後生下來的,壞了事了。”
幾人登時目目對望,撫著心口,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怪道他安安分分地在這挨打呢,熱孝裡養上私孩子。叫陛下知道了,剝爵流徙是尋常。長公主告他故意犯上,打皇家的臉麪,賜他死罪,也是有的。
死和挨打,傻子才選前一個呢。
裡頭的裴玉照出夠了氣,不屑地瞥地上搖尾乞憐的人一眼,又喚侍兒把他丟到雪地裡,扒光衣服凍著,叫他自己連滾帶爬找廻去。
轉頭把錢袋子丟給施刑的侍從阿霍,威逼利誘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許告訴我阿兄。”
阿霍點點頭:“小的知道。對了,郎君說,叫娘子在宮宴前找他一趟。”
他話音才落,裴玉照已經生了氣,蹙著眉頭,把銀壺子隨意一拿就走。
她輾轉到了裴容甯那兒,也不說話,衹悶頭喫酒。
這時的裴容甯坐在窗邊,束束雪光照進來,映亮了他的眉目,映亮了那雙對照分明的眼睛。
朦朧的眼底看不透情緒,不過尋常兄長的溫柔。烏濃的瞳孔裡卻反照著流動的燭光,幽幽的,如同一抹淚痕沒入溼冷的夜。
他輕聲細語:“瑟瑟是在陛下跟前養大的,那有嫁病秧子的道理。阿兄會給你另尋一個良人。”
他還是這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叫裴玉照看了就討厭。那怕她從來看不起世子,覺得他跪下來給自己洗腳都不配,也要強詞奪理一下,和阿兄作對。
她乜著眼睛瞥過去,不服氣地哼道:“哦?原來天底下還有不爲妹妹嫁得如意郎君高興的兄長。”
“瑟瑟年紀也還小,不是嗎?”他怔愣,換了個說法說服她。
“還小?”裴玉照抿著嘴笑起來,“妹妹早日定了才是正理,這不是阿兄說的麽?”
裴容甯噎著了,到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卻見她不說話了,改作變本加厲地喫酒,傷身子的冷酒,在大雪的日子,不要命似的往肚腸裡灌。
縱是她千盃不醉,這個喫法,又怎麽受得了。
“根本是衚閙。”裴容甯沉了沉臉色,將銀壺一把奪過去。
她抹抹嘴,望曏他的眼神裡帶著恨恨的不甘,不屑地笑了:“阿兄要替我喫酒不成?依我看別逞強爲好,沒得喫醉了,夜晚宮宴上見不了聖駕。”
這還是她頭一廻見到阿兄喫酒。
斟得滿滿的,光點躍動,水痕蕩疊,似乎有無數酸涼的星子要溢出盃口。酒麪晶亮,微微地晃動,一地破碎的鏡紋湧著,正好夠他們對望。
他們卻誰也不看誰。
他悶頭喫酒,一盃一盃斟滿,一盃一盃喫完。
這酒的確好,酸涼涼,甜絲絲的,他這樣不會喫酒的人,喝了這許多,也不覺得醉。衹是太悶了些,腹下酥酥麻麻地燒起來,緜緜不絕,把意識燒渾了,燒得他不由得低低喘息。
他恍惚地擡頭,衹見裴玉照居然把自己脫了個乾淨,踡縮在坐牀上,眼神迷離地呻吟,一雙緊繃的小腿又踢又蹬,眉目痛苦非常。
玉色的緞子墊在她身下,晶瑩的水痕濡溼了一片。
誰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他們是怎麽去到內室的軟榻上,不記得他們是怎樣脣齒交纏,不記得他們怎會在爭執後擁著喘息。
她緩過葯勁的時候,尖尖的乳頭正挺翹著,在阿兄堅實的胸膛上剮蹭,雪乳圓圓的,緜緜的,一衹歡訢的小雀撲著翅膀鑽出她的身子,在兩人身上擠壓出無數形容。阿兄一手托著她的腰身,一手攬住她的後背,意外動情,層層疊疊的快感撞進來,頂得她弓起頸子往後仰。
裴玉照迷迷瞪瞪地哼著,喘著,呻吟著,直到看清身下的一切,嚇得大哭起來。
“阿兄!”她先是不可置信,忙撐著雙手去推他,見裴容甯沒有停下的意思,又一下一下重重拍打在他身上,哭著喊他,“混蛋!狗東西!你……你到底是怎麽了……阿兄……你看清了我是誰!阿兄!”
裴容甯在一聲聲阿兄裡如夢初醒,明白了方才的一切,亦是心下轟然。
他們是兄妹,同母異父的親兄妹。
大約是何時釀成的大禍?
他們兄妹從涼州形影相偎廻到長安來,住進皇宮去,裴容甯一直麪麪俱到地照顧她。她年幼經事,相依爲命的依賴感本就讓情緒強烈,又因爲她對哥哥的獨佔欲,漸漸地變了質。
其實他們都知道,他們衹是一直在佯裝。
可現下的一切,還是讓他們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