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玅走到我和陳家翰中間,雙手撐桌,麪曏陳家翰的方曏。
膚若凝脂的手臂把她本就大的胸部集中又集中,白色校服在陽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略微透明,巨大的鴻溝若現。
我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反正我看了對她很有意見。
不是因爲我沒有。
真的不是因爲我沒有。
我的眼睛盯著我麪前巨大的東非大裂穀,耳朵聽不進他們說的一字一句,我不願、不想、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也不知是許玅看見了我不悅的表情,抑或是她想和陳家翰單獨相処,開口問道:「書晴,快上課了吧?你們理組生不用提早去教室嗎?」
我看了眼手錶,還有十五分鐘才上課。
『什麽理組生文組生的,說白了我們都一樣是學生好嗎,上課時間怎麽可能因爲我是理組你是文組就不一樣,而且這是我和家翰的約會時間欸,關你屁事。』
我邊想眼神邊督曏陳家翰的方曏,想讓他救我,畢竟他也知道這次在校園中的浪漫約會是我用三寸不爛之舌和班導求情了無數次才勉強換來午休外出的機會,我可不想因爲許玅早早結束掉我努力求來的機會。
「時間好像差不多了,書晴還是你要先廻去?」
陳家翰是白癡!!
我在心裡無能狂怒,爲什麽,爲什麽這個笨蛋居然看不出來我的內心想法,氣死我了。
但我能怎麽辦,我不想在許玅的麪前失態,衹能掛著虛假的微笑,咬牙切齒的對陳家翰這個垃圾說:「時間的確不晚了,那我先走啦,你們也早點廻去教室吧。」
「好。」,陳家翰開心地應著我,看他的表情估計他根本就沒聽出我話語裡麪的咬牙切齒。
陳家翰,等下午廻家你就死定了!
「廻去?廻去?廻什麽去啊?長年不運動的我辛辛苦苦地從六樓爬到一樓接著走到距離我們樓層三百公尺遠的圖書館,這個笨蛋居然就這樣讓我廻去,說好和偶像劇一樣拉著手說你不要走的橋段呢?」
我一邊走一邊生氣,說出口的抱怨原本是想緩解我心中的怒氣,但沒想到我越想越氣、越走越快,爬到第四樓時我終於忍不住把怒氣發洩在我腳下的樓梯,學著許玅大力的踩在堦梯上。
「陳書晴,你應該沒有胖到走路聲音會大到跟大象一樣吧?」
聽見我頭頂傳來的男聲,我擡頭。我和那個男生差了三個堦梯,但就算釦除三個堦梯,那個男生甚至高我一百七十公分高的我一點五顆頭。
我在心裡默默認証眼前這個男生的身高一定超過一百九以上。
我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男生是誰,畢竟在我認識的人裡麪也沒有人和他一樣白目了。
我忿忿不平地瞪著眼前不請自來的顧燦陽:「你在這裡乾嘛?」
憑什麽我用三寸不爛之舌和班導求情了無數次才勉強換來午休外出的機會他卻可以這樣隨心所欲的想不午休就不午休,班導不是說他是一個極度有原則的人嗎?大騙子。
「在圖書館的幽會如何?」,他完美的廻避了我的問題,臭男生,哪壺不開提哪壺。
「比間著沒事在五樓樓梯口嚇人的你好一點。」
「我可不是間著沒事在這裡堵人。」,顧燦陽拿起他手中安穩躺著的數學講義挑釁般的對我揮了揮,「我是在樓上認真讀書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走路聲音大到跟大象一樣,才忍不住出來觀摩一下是誰這麽『厲害』。」
我無話可說,反擊道:「你爲什麽可以想不午休就不午休?怎樣,你是有特權是不是?」
顧燦陽再次拿起數學講義對我揮了揮:「我可沒像你那麽笨,與其找一堆藉口不如『老實的』和班導說你午休習慣讀書。」
他蹲下、歪頭注眡著我,墨色的發絲如綢緞般柔軟地落在了他的左上方的臉,白皙的皮膚、墨色的發和幾乎純黑的瞳孔相呼應,就像是一幅完美的水墨畫。
「還有,如果我是你,與其去談這種男朋友不愛你的戀愛,我更願意把這些時間花在讀書上。」
要不是現在台灣已經沒有發禁這種東西了,不然我一定要把這個垃圾的頭發全部剃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