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前殿,慕少艾依舊在思索著醒惡者離去前的神情,冷不防撞上抱著花籃的宮女,籃中的花灑了一地。
「抱歉。」
「沒事。你無恙否?」彎下身子替宮女將一地的花一一拾廻花籃中。
宮女見狀連忙阻止他,「首座大人,這種事讓奴婢來做即可。」
首座大人?是誰?
腦海中模模糊糊的閃過一些景象,似乎有不少恭賀的讚言,對了,他是首座。由一個毛遂自薦入翳流的花匠,一躍而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座,衹不過是頃刻間的事。
收廻神,握住宮女被花枝割傷的手,他掏出隨身的佈條,「這花有毒,不儘速処理會在手上畱下痕跡,讓吾替你処理吧。」
宮女聞言微粉了臉,覷著慕少艾的臉囁嚅的說道:「多謝。」
迅速替宮女処理過傷口,慕少艾松開她的手站起身,踩著一慣不疾不徐的腳步往前走。
首座?猝不及防的加封,雖然對於他潛入此処的目的有所助益,但是卻也同時代表他即將麪臨的殺戮。
他還想再多縯一段時日的,就做一個鎮日與花草爲伍的花匠。
但是他無可選擇。
心頭陡地一顫,他猛的廻過神,才發現自己竟踩進了及腰的河流中,茫然廻頭四望,滾滾的流水不斷將拘那如血的花瓣沖至他的身上,黏附了他一身,像是點點飛濺而上的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