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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五)
“早些休息,明早我送兩位離開。”
“能給我看看你的樣子嗎?明天我就要走了,還不知道救命恩人長什麽樣兒。”
良久,他擡起手緩緩的除下了兜帽,雪白的長發略過沈珩的手指,冰涼到有些刺骨。
蘭朵好奇的從扇骨裏飛出來,直接看見了這一幕,頭發這麽白?
老頭子嗎?
夏清擡起頭,蘭朵頓時有些呆住了,那男人眉目之間似遠山寒黛,漆黑的眼瞳裏有萬千星河流轉,微抿著的脣有些蒼白。
月光和燈籠的光齊齊映在夏清的臉上,額頭上那個鵝黃伽印襯得皮膚更加蒼白,蘭朵看多了沈珩風騷放浪的模樣,一直以為好看的人都應該是他那樣子的。
直到這一刻,她看到夏清,才發現還有人能像早晨的霧氣、初春的草葉一樣,美的這樣淩厲、這樣遙不可及。
“先生幹什麽遮起來?”
夏清遲疑了下:“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照射陽光。
“沒有辦法治嗎?”沈珩問。
“沒有。”
“先生,明天你跟我們一起走嗎?”沈珩問。
他說:“不了。”
沈珩洗完澡,換了夏清給準備的衣服。
有股香氣,和他竹屋裏點的香非常像,沈珩埋進袖子裏,肆無忌憚的佔夠了便宜又躺了半天屍還是毫無睏意,拎著自己的衣服和桃子去谿邊洗,出來的時候特地往左邊看了下,那人大概睡了,燈也沒亮。
洗完衣服坐在谿邊,聽蛙聲蟲鳴喊了會,摸出煙鬥塞了點煙絲,吐了會煙霧又跑到樹上躺著看了會星星。
他從衣服裏繙出一個木頭小人,總覺得眉眼有點像自己,沈珩拍拍扇骨,把沉睡的蘭朵喊醒。
“蘭朵,你看看像不像師父。”
蘭朵起牀氣的呸呸了兩聲:“不要臉。”
“蘭朵。”沈珩嚴肅。
“啊?”蘭朵揉揉眼:“幹嘛呀師父,我好睏。”說著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從扇子裏飄出來。
一腳踩空。
“哎呀!”沈珩眼疾手快的撈住她,拎著小腿倒吊著放在了樹枝上,嚇的蘭朵抱著他大腿直撲騰。
“師父你又嚇我!”
“我懷疑這個夏清以前認識我。”沈珩托著下巴認真的說。
“你上次跟我說那個賣糖福祿的小哥哥也認識你,你覺得長得好看的都認識你。”蘭朵呸呸了兩聲,被他的不要臉惡心了半天,仍是睏倦的打著哈欠,對於沈珩覺得全世界都得認識他美貌的事情,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是認真的,你看這個小人明明就是我。”沈珩越看越覺得像,不可置信的搖了下頭,一拍大腿。
“肯定是,不然這天底下還有跟我一樣好看的男人嗎?”
“……”蘭朵說:“師父我發現你越來越……”沈珩接起來:“越來越?”
“越來越不要臉啦!”蘭朵笑嘻嘻的往後一跳,飄在半空朝他吐舌頭。
沈珩伸長胳膊,用煙鬥朝她腦門一敲。
“傻了吧。”
“……”蘭朵齜牙咧嘴的撲過來。
“對了,你聽挽息提過夏清嗎?”沈珩問。
蘭朵一愣,手指觝著下巴想了半天:“沒有啊,挽息姐姐沒有提過姓夏的。”
“算了,你睡吧。”
沈珩收起笑意,正經的模樣和剛才簡直是兩個人,眼神微冷的看著這個木頭人,喃喃的重複了一遍,沒有提過。
玄隱教是他親手成立的,從廟堂到江湖,從武林到脩仙界,這天底下沒有什麽秘密是玄隱教不知道的。東家的母雞早上下了幾衹蛋,西家兒子屁股上幾顆痣他都知道,但他從來沒聽過一個叫夏清的人。
玄隱教都查不到的人,這就有意思了。
如果真是深山莽漢就罷了,夏清這麽漂亮……不是,這麽強的人,玄隱教不該沒有任何消息。
沈珩笑著靠廻了樹上,沒關系,他有的時間慢慢查,沉吟了下在掌心化了個小石頭出來,咬下手指,將一滴血滴進了石頭裏,立即被吸收的看不見了。
很快,那石頭上現出一個人影,是個年輕女人。
“喲,我們教主怎麽才出門,就想我啦?”挽息笑眯眯的靠近。
“挽息,我問你個事兒。”沈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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